人生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,
一個在舞臺上比手劃腳的扭劣的伶人,
登場了片刻, 就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下;
它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,充滿著喧嘩和騷動,
找不到一點 意義。
Life's but a walking shadow, a poor player
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
And then is heard no more: it is a tale
Told by and idiot, full of sound and fury
Signifying nothing.
---《馬克白(Macbeth)》,William Shakespear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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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們最愛用這一種思想來欺騙自己;往往當我們因為自己行為不慎而遭逢不幸的時候,我們就會把我們的災禍歸怨於日月星辰,好像我們做惡人也是命運注定,做傻瓜也是出於上天的旨意,做無賴,做盜賊,做叛徒,都是受到天體運行的影響,酗酒,造謠,姦淫,都有一顆什麼星在那兒主持操縱,我們無論幹什麼罪惡的行為,全都是因為有一種超自然的力量在冥冥之中驅策著我們。明明自己跟人家通姦,卻把他好色的天性歸咎到一顆星身上,真是絕妙的推諉!
This is the excellent foppery of the world, that, when we are sick in fortune,--often the surfeit of our own behavior,--we make guilty of our disasters the sun, the moon, and the stars: as if we were villains by necessity; fools by heavenly compulsion; knaves, thieves, and treachers, by spherical predominance; drunkards, liars, and adulterers, by an enforced obedience of planetary influence; and all that we are evil in, by a divine thrusting on; an admirable evasion of whoremaster man, to lay his goatish diposition to the charge of a star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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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視粗俗、下流、愚蠢,並非因為觀眾粗俗愚蠢。電視之所以是現在這副德行,純粹是因為人們對粗俗、下流、愚蠢事物的關注極其相似,但對精緻、美感、高尚等各類事物的興趣卻各不相同。」
---美國作家大衛‧華勒斯(David Foster Wallace)
轉引自《
長尾理論》(The Longtail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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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是的,孩子,根據我的計算,我的思考邏輯的確跟以往不同了。』
『這現象十分有意思,我在上課時聽過。』
『女孩,妳指的是什麼?』
『遠古的希伯來人有一個暴躁的神,在他們的聖典《諸書‧舊約》裏頭,他們的神動輒以死亡來懲罰他的子民,或在戰爭中替他的子民屠殺一城又一城的人,連婦女、小孩、老人都不放過,但在後來的《新約》,祂卻一反故態,以博愛全人類的面貌出現,新的改革者宣稱祂是慈愛的父親,不過祂的信奉者們似乎本性難移,依然以信仰為手段,毀滅他人的文明,破壞他人的和平,他們自己架構了一個框框,聲稱符合這個框框的才是神所認可的人類,然後強迫不同文明、不同種族、不同想法的人硬擠入這個框框。』
『妳指的是我嗎?』
『不,不過剛才瑪利亞的話令我聯想這件事。』
『妳認為這很可笑嗎?』
『不,無所不在的瑪利亞,這一點也不可笑,因為我在歷史中讀到了數不盡的死亡、血腥和貪婪。』
---張草,《
諸神滅亡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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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就像剝洋蔥,越剝淚越多。
---李國修‧<女兒紅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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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世界被料理得如此不堪,讓我們不知向誰抱怨。」
---英國小說家弗班克(Ronold Firbank,1886-192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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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性有致命的弱點,而「愛」也正是在跟整個人性相愛,好的壞的,
善的惡的,美麗的悲慘的,「愛」要經驗的是全部的人性資料,或隨機的
部份資料,包括自身及對方生命裡的人性資料,我們別無選擇,除非不要
愛。
---邱妙津,《
蒙馬特遺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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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痛苦與死亡能使一個人深刻,能叫一個人明暸什麼是「真實」。
---邱妙津,《
蒙馬特遺書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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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巔峰,也就是再也沒有遮蔭之處。
---朱少麟,《
地底三萬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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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實說,我也是這樣想。由於我用螺絲鉗在你腦袋上敲了一記,才
幫你完成你的想法,並為你的生活找到藉口。人生是什麼?人生就是失
語症。世界是什麼?世界就是失語症。歷史是什麼?歷史就是失語症。
藝術是什麼?戀愛是什麼?政治是什麼?全都是失語症--而且前後情
節相吻合,你從前所想的事,現在都已天衣無縫了!
---三島由紀夫,《獸之戲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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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寫作,是因為感情失去了平衡,心裡失去了保障。
心安理得的人是幸福的:繆思不必再去照顧他們。
我寫作,是迫不得已,就像打噴嚏,卻平空噴出了彩霞,
又像是咳嗽,不得不咳,索性咳成了音樂。
我寫作,是為了煉石補天。
---余光中,《
余光中精選集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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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不互愛,人與人之間的聯繫,
可以更簡單,只要不互愛。
---三島由紀夫,《
愛的飢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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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可能不要犯下任何無可挽回的錯誤。
人們總愛安慰脆弱的自己,說沒什麼事是不可挽回的,然而這種事實在太多了。只要少
許誤失,剎那的失神,就可能導致許多無可挽回的結果;遇到生死攸關的情況特別是這樣。
因為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爺爺身上,裕志讓自己盡可能不要出門;這樣做是過頭了沒錯,
但裕志肯定非常了解那種狀況。
即便犯了許多無可挽回的錯誤,但人們能做的,就是活下去這件事此外無他。
---吉本芭娜娜,《
蜜月旅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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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照顧一隻肚子餓的狗,給牠食物,讓牠過好日子,這隻狗絕不會反咬你一口。
這就是狗和人類最主要的不同。
— 馬克吐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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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應該做別人視為瘋狂的事,因為被評為「很好」的,
就代表已經有人做了。
----Canon創辦人 御手洗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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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以消費「符號」、消費「空間」為特色的大眾消費社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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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瘋狂到自認可以改變世界的人,
才真的改變了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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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賀賀,我真羨慕你,你什麼事都不在意,而且是真的不在意。好像
天塌下來都與你無關啊!」
「哈哈哈……天塌下來本來就跟我無關啊!」賀賀搖著手大笑著,一
副要撇清天塌下來可是真的與他無關的樣子。
「哈……」薩哈絡看賀賀撇清天塌下來的神態,笑了。
「別煩!都是個經過罷了。」賀賀說。
「經過?」
「嗯。這只是整個事件的經過,如璐妃只是如璐皇子與琵黎尼帝的經
過,每一任帝只是一整個朝代的經過,每個朝代只是歷史的經過。」
「所以,我也只是個經過?」薩哈絡問。
「也許,你是這個朝代的經過,也許,這個朝代是你的經過。」賀賀
說。
「照你這麼說,每個人都只是每個人的經過嗎?」薩哈絡盯著賀賀問
,眼神透著前所未有的哀傷。
「不是挺美妙的嗎?你會經過很多人事物啊!也會成為許多人事物的
經過啊!」賀賀看著薩哈絡,薩哈絡的問題讓賀賀的眼神同時閃過悲憫與
自在。
----吳心怡,《
賀賀蘇達娜:弄玄虛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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